报纸与我有缘是从五十年代初开始的。那时我就读于武汉市仅有的两所重点中学之一的武汉市第一男子中学高中部,这是一所很规范的完全中学,该校不但校风好,而且学习气氛很浓,每天还有15分钟的读报课。就在这15分钟里,逐步培养了我关心国家大事,了解国际上的风云变换,学习到课本上没有的天文地理、广阔无垠的知识。通过读报使我收益匪浅。以后就将有我喜爱内容的报纸留下来保存,从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报纸就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学的师范专业,终身从事教育工作,每年的寒暑假就在剪报中度过。有些思想性、知识性的资料是讲课中较好的补充教材,讲来生动有趣学生喜欢听并记得牢。如:人民日报的副刊、光明日报的文史哲版等都是当时我收集剪贴的内容。几十年来我共剪辑有文学、哲学、名人传记、教育、体育、医药、名胜古迹、小说连载、旅游、评论等一百余册。集报伊始,尝尽酸甜苦辣。我任职的是一所企业学校,老伴也是本企业搞医务的,两人工资都不高,有三个孩子上学,每月1.5元一份的报纸订了4份共6元,占整个工资的1/10。每月发了工资,首先不是买米,而是订报。时间长了,集存的报纸多了,当时居住条件差,报纸无处放,只有将衣柜、壁柜、木箱的衣物打包,腾放报纸。当时老伴笑着直摇头。文革初期,被数次抄家,珍藏的报纸,被抄得七零八落。我收藏六十年代《人民日报》发表的与前苏联论战的“九评”全套文章,其中有几评下落不明,使我痛心疾首,大病一场。
严寒的冬天过去,明媚的春天终于到来。七十年代末,奏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报上的内容和版面不断增多了,报纸发行也不少,是集报的大好时机。我便利用出差的机会或委托外地的同事、朋友为我收集报纸,直到退休后与报友交换、收藏、收购,现共有各类报纸五千余种、十来万份,藏于我自建的一间15平方米房内的报架上。
我所收集珍藏的报纸有五十年代以来中央和省市发行的大报、晚报、如:《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湖北日报》、《长江日报》、《北京晚报》、《羊城晚报》、《武汉晚报》等。其中较为珍贵的有:庆祝香港回归的《人民日报》丝绸版、《文汇报》、《大公报》全套号外,澳门回归时《澳门日报》号外;还珍藏有港澳台大小日报、企业报、创刊号、特刊号、试刊号。国外的如:旧俄、前苏联、越南、美国、日本、加拿大等国报纸。民国时期的:《中央日报》、《国民公报》、《和平日报》、《武汉日报》、《新湖北日报》、《大众日报》等。最早也最为珍贵的是出版于一百多年前光绪十八年(1885年8月16日)的《申报》,长一米一、宽零点三米。还有一枚《新潮报》的铜质报徽。
1995年退休后,我加入了武汉市集报委员会,和报友交流交换报纸,畅谈读报、用报心得,其乐无穷。并与全国各地报友交换报纸。去年国庆五十周年,参加武汉市市委和文联举办的家庭藏品展出,获得荣誉奖。港澳、武汉各报及省市电视台相继介绍和报道了我的集报经历。